Da Capo:不会复活版

当一个故事要结束的时候,我们总会想起他的开始。
查成分看置顶。
对家勿惊扰我的尸体。
不过我也不会复活了。

【双约/血亚】生命中最后的四十天[篇·四]

·血亚,暗黑成人童话


·血族族长血剑×死亡天使亚兹拉尔




“鸢尾无法在冬天种植,所以我用了点小法术。”

 

新的住所是一座三层的小洋楼,融入人类的城市里才能更好的达到自己的目的。花园里的鸢尾花丛随着微风轻轻摇曳,仿佛掀起一片紫色的海浪。

 

冬日的风虽说一贯寒冷,今日却谈不上刺骨。亚兹拉尔身上披了一件极具血族特色的厚披风,这是血剑的强制要求。在打喷嚏之前,他深吸一口气,嗅到了淡淡的鸢尾花香。那一大片梦幻般的紫色花海让他想起了一位友人。

 

他实话实说,“很好看。”

 

被迫扭头,血剑靠得很近,连呼吸都近在咫尺,“我不比那花更养眼?”

 

“……知道自己有多啰嗦吗。”

 

他听过不少关于血族的流言,因为就算是神也免不了会和朋友闲聊。

 

睡在棺材里,杀人不眨眼,害怕银制品……这一条可以先排除,血剑的武器是一把做工精细的银质长剑,这完全不像害怕的样子啊。

 

“因为我舍不得让你也睡棺材……好吧,这不过是族人的一种习惯。你如果愿意和我一起睡在棺材里的话————”

 

“免谈。”

 

“好,不谈。不过……”

 

下巴被挑起,男人的另一只手不知何时揽住了他的腰,视线扫过他的脖颈,心里也许正在琢磨从哪里下口,“稍微有些饿了。”

 

“我会杀掉你的。”

 

血剑并不在意他的狠话,反而给出了一句模棱两可的回应,“以后的事,谁说得清呢。那么,提前感谢款待……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血族是害怕太阳的,这一点他十分确定。在马车上补过觉的他现在根本睡不着,虽然他的作息早已受到血剑的影响而日夜颠倒。

 

血剑的皮肤很白,是如雪般的白,发色也很浅,是银白?银色?他不太懂。似乎全身上下除了红黑色的衣服外,只填充了银白两色。

 

哦,不对,额头上的……像蝙蝠一样的标记,一颗红宝石镶嵌在他的眉间。他想去摸一摸这个奇怪的装饰,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东西长在血剑额头。

 

他尝试着动了动胳膊。

 

无果。血剑入睡时总喜欢搂着他,将他圈进怀里,就像在拥抱心爱之人。血族长老把他当成私人物品,把占有欲当成喜欢和爱。这种表达感情的方法他无法理解。

 

血剑的手上有伤,狰狞伤疤像丝线一样在手背上扭曲攀附,他看着心惊,但从来没问过这些伤的来历。这是血剑的过去,可能血族长老并不想谈起那些过往。

 

银眸里泛着一层像错觉般的浅蓝,很漂亮,只是一眨眼就消失了。

 

……醒了。

 

“刚刚想做什么?”血剑笑着问他,嗓音里还带着些许沙哑,双眼却十分清明,“等我醒来再做也不迟。”

 

“……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他的睡眠一向很浅,亚兹拉尔并不知道。

 

血族和人类的生活习惯完全不同。适应昼夜相反的生活对亚兹拉尔来说并不容易。刚开始,他会被细微的动静惊醒,看到亚兹拉尔在他入睡后,下床拉开窗帘晒太阳。

 

白日里的太阳总归是温暖的。即使他心中十分厌恶,但也无法找出理由将亚兹拉尔与光明隔绝,除非他真的想死在亚兹拉尔手里。背对着他的人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,他也无法探究亚兹拉尔心底所想。

 

亚兹拉尔会站在床边看装睡的他。

 

他很明白,亚兹拉尔什么都不会做。不会发觉他的小心思,也看不出他在装睡,他也未曾设想亚兹拉尔会在他“睡着”以后对他下杀手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“把头低下来。”

 

这样的要求很奇怪,血剑心里想。但他依旧在系好领结后,脸上带着浅笑对坐在床边的天使低下头,“怎么。”

 

指尖抚上他的额头,温热的触感一触即离。

 

“这个是什么。”

 

“想知道?”

 

“……”

 

“吻我,我高兴了就告诉你。”

 

捉弄亚兹拉尔的结果就是……在亚兹拉尔没意识到的时候将话题结束。

 

眉间嵌入皮肤的蝠翼印记是他继承长老之位的标志。异物在体内生长的感觉很疼,疼得让他想笑,就像小时候自以为独一无二,不顾旁人地劝阻,叛逆地冲到阳光底下,最后灰溜溜地被仆人打着黑伞送回宅邸一般令人发笑。

 

血族其他有趣的秘闻多得是,如果亚兹拉尔想听,他可以花一个月的时间去讲给亚兹拉尔听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距离四十天的约定,还剩下整整二十天。

 

世界上永远不缺愿意冒着风险和血族做交易的人类。当他们有了共同的敌人,就不会在意是否非我族类。

 

这次的合作伙伴来头不小,不然他也不可能亲自来谈。

 

“合作?”

 

“是这个国家的国王。我们的存在对于这些上层贵族来说并不是秘密。他们举办丰盛的宴席、假面舞会和修建赛马场,而平民百姓依旧生活在愚昧和麻木中,摆脱不了平庸的命运。”

 

“那个国王想铲除威胁他的教会,那是个心狠手辣的男人。按我的部下的报告,那家伙……曾经杀掉血亲。虽然愿意为人民谋求利益,人民对他毫无怨言,却不允许有任何人忤逆他,包括教会的人。违者当场斩杀。”

 

亚兹拉尔沉默着,一言不发,被他搂入怀里。他去牵亚兹拉尔的手,却发现那双手十分冰冷。

 

“嗯?你的手怎么这么冷。”

 

壁炉里的火焰孤独地燃烧着,是房间里唯一的光亮。虽然窗帘挡住了阳光,但房内也不该寒冷到让亚兹拉尔手脚冰凉。他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些,“身体哪里不舒服吗?”

 

“不,不是……”

 

连反应都和平时不一样。如果不是这几天亚兹拉尔根本没有离开过他身边,他都要怀疑怀里的人被掉包了。

 

“现在感觉怎么样。”

 

“……有点冷。”

 

“还有呢。”

 

“……”

 

亚兹拉尔久久没出声。

 

他安抚般地吻上亚兹拉尔的额头和鼻尖,等待亚兹拉尔的回答。

 

“我也许要提前恢复力量了……也许。以及……”

 

置之死地而后生。

 

他不知道他的身体会发生什么变化。也许会失聪,会失明,会记忆混乱,会情绪暴躁,会失去嗅觉,什么都有可能发生。

 

就近找一处教堂,用自己的神使身份得到一间空屋子,不吃不喝熬过那几天。这是他原本的打算。

 

“如果你想杀我,这就是最好的机会。”

 

血剑静静地听完亚兹拉尔的话,在亚兹拉尔的唇上印下一吻,得到了并不热切的回应。

 

“你原来是什么样子?我很想亲眼看到。”

 

“你不会喜欢的。”

 

“没见过,怎么知道我不喜欢。”

 

“就算你这么说……该死还是得死。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正如亚兹拉尔所说的那样,他的身体异变从一觉醒来便开始了。

 

第一天,亚兹拉尔失去了味觉。

 

血族不需要摄入人类的食物,当作零食消遣就是最大的妥协。酒杯中的血色液体并非鲜血,而是普通的红酒。

 

他并不是时时刻刻都需要吸血的变态,血族也并不都是嗜血的杀人狂。

 

亚兹拉尔放下刀叉的时候,他也放下了酒杯。

 

“不喜欢吗?”

 

“……没有味道。”

 

“那……什么?”刚想让下属重做一份,却突然想起亚兹拉尔昨天提到他的身体会发生变化……失去味觉,也在其中。

 

“大概,我没有味觉了。”仿佛早就知晓一切,亚兹拉尔冷静如常,咬了一口面包,连味同嚼蜡都称不上,“我回去了,很困。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血剑没想到亚兹拉尔的身体异变来得这么快。

 

“去传话。合作暂停。”

 

虽然不知道亚兹拉尔的身体会发生什么变化……他会陪在亚兹拉尔身边。

 

“暂停?但……是。”下属内心的疑虑被长老大人冰冷的眼神彻底打消。他不该质疑,长老大人的命令永远高于下属本人的意愿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“合作暂停。”

 

一道黑影立在墙边,隐匿的技巧就像呼吸一般熟练。命令已经带到,他自然该离开。

 

“理由。”

 

棕发的青年抚摸着趴在腿上的白猫。被突然出现在主人背后的男人吓了一跳,国王的宠物猫凄厉地尖叫,张牙舞爪地想要扑向这个侵入它领域的外来者。青年细心地梳理猫的毛发,白猫在他手中逐渐安静下来,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。

 

“您不需要知道更多。”再次鞠躬,礼数做到极致,血剑的下属心里叫苦不迭。这个人类真难缠。

 

“这就是血族长老对待别人的态度吗?”

 

“很抱歉。”

 

那位的事,做属下的不能过问。但他也深知是那位身体有恙的缘故,长老才会暂停和这个男人的合作事宜。自家长老可真是个好男人呐……

 

他想着想着,差点忘记自己正在别人的地盘上。

 

“不要再有下次,否则合作终止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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